羽薐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回答王德发，就那样盯着他，目光从始至终都没有从他的身上离开。

被这样使劲盯着的王德发，没有害羞，也没有不自在，就那样等待着，等待着羽薐的回答。

时间缓缓过去，可他们两人就像是定格在那一刻一样，谁也没有反应，如同一个雕塑一般。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王德发这边率先忍不住了，开口说道：“你的选择是什么？尚若两个选择都不满意的话，那可以给出第三个选择，我会看着答应你的。”

羽薐没有做出选择，也没有给出自己的选择，而是说道：“我现在才意识到，之前的我想法都错了。”

“什么错了？”

“你刚才不是说自己没有任何变化吗，说的也是啊，你不管怎么变，也依旧还是那个王德发，我竟然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没有注意到。”

是啊，这是一件多么简单的事情，羽薐竟然到现在才注意到，也确实有够丢人的。

不过也难怪，王德发的前后变化实在是太大了，量谁也反应不过来，但其实他也已经说了，以前的事情他都还记着，既然如此的话，那王德发还是王德发，从始至终都没有变化，是自己擅自认定他变了，这才是错误的想法。

其实王德发根本没变，就如他的之前所说的那样，他就是他，完全不需要当做外人来看待，继续以往的方式对待就可以了，不需要任何改变。

“你刚才说了，你就是你，不管是什么状态的你，都是你。那，我无法否定现在的状态也是你，你也无法否定，过去的你同样也是你。我说的没错吧。”

“……”王德发没有说话，见此羽薐也更加验证了自己的猜测。

“如果你不再是你的话，我或许还会感到头疼，会感觉很对不起你。但现在你还是你，那就好说了。”

这就好比，一个人失忆了，而在失忆的时候产生了一个新的人格，想要恢复过去的记忆，就必须要杀死失忆后所产生的人格，两者根本无法融合。

所以羽薐才会那么说，就算这个王德发只是一个人格，他也不想对王德发动手。但现在并不是那个情况，王德发不管怎么变化，也依旧还是那个王德发，这样也就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