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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复述所谓的优秀成果,更不想将功劳都拦在我这个‘主席’身上,再以此去鼓励我的学弟学妹。

“我自始至终都知道,我现在的成果也好、荣耀也罢,离不开学生会、离不开在场各位、离不开浅京大学每一个人的配合和努力。

“同时我也知道,我是幸运的;我的经历、我的成功,很大程度上都得益于这份幸运。我更知道,我的幸运,是难以二次复制的。”

所以,我的成功没有探讨的价值,我绝不会用我的经历来劝慰他人。

对于不具备这份幸运的人来说,诉说幸运就是一种残忍。

“不过,我也还是有一些心得和感慨,可以拿出来分享。”

顾俊泽又轻笑了一声。

“我的经历实在太过奇特。在我大起之前,我的人生一直在落落落……不停地往下落。

“我有重病的父亲,我还有疲累瘦弱的母亲。去年开学以前,我经常陷于绝望;我不解、我困惑,我奇怪我为什么要遭受这一切?我为什么要在自由自在的大学生活中、分神操心我的家里事,斤斤计较着每一分钱?”

很绝望,特别绝望。

偏偏父亲症状加重、急需用钱时,他正好过完自己八月十三号的生日。

“我的二十岁生日是在医院里过的——在我父亲住的小病房里。没有蛋糕、没有蜡烛,只有我爸妈的祝福。

“我本来不怎么伤心,因为我在那夜熄灯睡觉时,对着黑夜许了个愿:我想要生活变得更好、我想要父亲的病情改善。

“简而言之,我觉得我已经努力了这么久,老天是该让我看到希望和光了。”

但是没有。

“但是没有。过没几天,我父亲重症进icu,需要很大很大一笔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