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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了检阅的小陆同学的骨头像全部消失了一样,甚至也靠不住床头,言野只能用手给人垫住了脑袋辅助他自己钻到被子里去,看样子是手脚都蜷缩起来缩在了一起,床上鼓起来了一个小小的山包,活像一只小奶猫。

言野坐在床上,还能闻到空气中浓烈的酒气,呆滞了一会儿,到底把陆岳池的手机给拿了过来,正是因为熟悉他,所以只在试过几次密码之后找到了正确的那个密码。

密码是卫平安的祭日。

小孩就是这么招人疼,一点不给人恨的余地。平常像是什么都不在乎,自己背地里伤心难受。

言野不是不知道陆岳池在想什么,他怕他拖累了自己,可是他又怎么能知道这一切的隐情。

言野就这样站在原地,等到手机的屏幕自然暗下。

是自己欠他的。

思前想后,言野给他定了三个闹钟,每个闹钟相隔五分钟。

没有窥探他任何隐私的意思,把手机给人充上了电。

陆岳池身上都是汗,黏黏腻腻的,言野甚至想过要不要烧一点水来给他擦擦身子,就像自己以前在学校里头帮受伤了的室友擦一擦身子一样。

可是这两者的性质好像不一样。

具体是哪儿不一样言野自己也说不出来,继而又想到了那个奇异的接触,心里就像被人点了一把火似的有些焦躁,再去接触他的皮肤总觉得自己的指尖也跟着发烫。

清醒的脑袋再次被充斥房间的酒气惹乱。

言野看了熟睡的陆岳池一眼,帮他把被子里三层外三层全裹在了他的身上,抹去了自己来过的所有痕迹,最后离开。

陆岳池是被闹钟吵醒的,在把第一个闹钟关掉之后还没彻底回归睡眠,下一个闹钟又响了,陆岳池无奈只能从床上爬了起来,外头已经大亮,陆岳池看了一眼闹钟,显示的是五点半。

坐在床上仔细回想,回想自己好像是喝醉了酒,除了脑袋以外身上就是酸酸疼疼的跟在睡梦中跟人大战了三百回合似的,没想过自己酒量这么好,能在睡觉之前还有意志力去定了闹钟还把被子全部拧了出来裹在了身上,没让自己半夜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