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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锦找到镯子后,让人把淡展锋和淡小军打晕,蒙上眼睛找车送到了郊区。紧接着就叫了锁匠来换了大门的锁,屋子里除了家具,其他东西打包扔了垃圾场。

江嫣然忍不住暗叹,淡锦真的把事做得太绝了。

淡锦一直都是个平和淡然的人,笑也是淡淡的,愁也是淡淡的,想不到她真正生气时,竟是这般容易走极端。她的恨是极端的,她的爱也必定是极端的,江嫣然想象不到淡锦真正去爱一个人时会是怎样的至死方休。

锁匠换锁时,淡锦抱着胳膊站在一边,脸上是冰冷的木然。

忽然,她的手机响了。

淡锦马上站直了身体,掏出手机,看清来电人后,接通了电话放在耳边,轻轻地“喂?”了一声。

江嫣然看着她的眼睛,仿佛亲眼目睹了冰雪消融的过程。冷冽的冰面陡然破出裂纹,裂纹愈来愈深,分裂成浮在水面的冰块,冰下的溪水小心翼翼地随波流动,卷起隐忍的温柔与盎然的希冀。

弥漫了三十年的海雾,终于要散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只是看着他。像公猫看母猫一样看他。”fro王小波《黄金时代》】

在攻和受边缘疯狂来回试探的淡锦

第79章 《无声的中国》

淡锦走后,初秋强迫自己写了会儿作业, 可怎么写怎么难受。她才走几个小时, 自己就想她想得不行, 虽然她们还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 可是昨晚淡锦主动握了她的手,早起的对话也给她们的关系染上了暧昧的颜色。她莫名沉溺在了一种在谈恋爱的错觉中。

她才十七岁,没有谈过恋爱, 她不知道谈恋爱是什么感觉。她只知道, 自己的心跳好像一直都没有慢下来, 那么慌乱、期待、窃喜地跳着, 全部的身心都在满足地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