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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无尚虽然不信李淑贤的话,这时却不免犯起了嘀咕,于是暗中多做了几手准备。

秦人悍勇,尤擅骑与射,一个迅疾,一个远攻,所以他们虽然给人以悍勇的感觉,但其最可怕处却并不在肉搏,而在其来去如风。

靳无尚本来不想远遁,正好三国国君皆在此,自已主力尽集于此,同时还可“胁迫”孟国再发援兵,至于宋国,他现在已经不指望了。

说不定能迎头给予三山杨瀚一次痛击,如果能正面击退他,而不是在游战中拖死他,那对自已的宣传作用当然更好。

如果能堂堂正正地击败杨瀚,靳无敌相信自已的声望将达到一个前人所未及的高度,到那时,无人能再掠其缨,天下不知将有多少仁人志士前来投奔,他要一统三山洲,也许也只需几年时光。

可是,杨瀚的按兵不动,越来越令他琢磨不定,他还是做好了游战的准备,一俟形势不利,立即化整为零,他与十二路权贵,将各率精锐,分散各地。

杨瀚不分兵就会被他坚壁清野,活活拖死,一旦分兵,他就可以利用秦人强大的机动能力,迅速聚合,以优势兵力吞噬之,逐一蚕食,直至杨瀚彻底覆灭。

无论怎么算,这种在冷兵器时代先天占据强大优势的战术都不会败,靳无敌终于放下心来,开始耐心等候杨瀚大军的到来。

荼狐这几天很无趣,现在怏怏的更似生了病一般,叫孟展好不心疼。

荼狐是个活泼好动的姑娘,草原风光于她而言,的确有些新鲜,但这新鲜劲儿一过,就甚觉无聊了。

那马儿的确雄壮,可走近了去,却有一股难闻的气味。

那羊群远远看去,的确似漫卷的白云,富有诗意,可一走近了去,却是遍地的羊粪,那白羊儿看着也没那么干净了。

帐篷里终究简陋,怎比得孟国宫中御苑,五步一景、十步一变,小桥流水,鸳鸯蝴蝶?

孟展无奈地安抚着荼狐:“秦帝要留我们,看他如何一战而败杨瀚,现在离开,未免露怯。朕是一国之主,岂能弱了孟国的威风。”

孟展说着,心中却不免苦笑,其实这日子他也过不惯,可是眼下他要想离开,靳无敌岂会放他走,靳无敌这明显是要用这一战,把三国绑死啊,仅仅一纸盟约,毕竟不太牢靠。

“哎呀,怎么就会弱了咱孟国威风呢?咱们孟国,先有剑南关,壁立千仞,易守难攻,复又忘川河,宽有百丈,俱是天堑,谁人攻得进来?咱们根本没有必要掺和他们这些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