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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瀚没有对李公甫说出青白二女烧了自家宅院潜逃至船上的事情,如果他说出这件事来,李公甫这样的老公门,一定会产生疑心,把青白二女也列为疑犯进行调查。

杨瀚在说出陶景然和死掉的裘有才的关联时,原打算交代青白二女的可疑的,可正当他想合盘托出时,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小青姑娘撞得鼻头儿都酸了,捂着鼻子,眼泪汪汪的,一根青葱玉指在他胸口戳了几戳,欲恼还羞的俏模样儿,便鬼使神差地住了口。

天下最黑暗处,莫过于牢狱。曾经在街道司做事的杨瀚,也算是半个公门中人,知道一些狱中情形,如果这样一对活色生香的小美人儿真被送进那个地方……想想都令人不寒而栗。

他知道青白二女即便与这个案子有关,也不可能是自己想抓的人,所以他隐瞒了这一部分的讯息,他要自己查。

李公甫决定盯着陶景然,如果陶景然的鬼面人伙伴来联系他,就一网打尽,如果不来,那便到了临安府,再把陶景然拿下盘问。这件事他告诉了杨瀚,但并没要求杨瀚配合去做这件事。

盯一个人的梢,有他三个得力部下就足够了。杨瀚虽然答应做他的帮闲,但毕竟还没禀报主簿老爷,没有入职,没有薪水,现在就支使他替自己做事,尚嫌早了些,皇帝还不差饿兵呢。

杨瀚表示他们盯着陶景然的时候,自己可以满船的游走,看看船上是否还有可疑的人。李公甫欣然答应,在他转身离开后,便对徐震等三个捕快道:“瞧瞧,这小子不但伶俐、精明,有一副好身手,而且还勤快,这样的人,值得重用。”

徐震三人都是正式的捕快,闻言只是笑笑,不以为然。在人类社会的鄙视链中,虽然捕快们已经是相当低的阶层,但他们的帮闲,那种临时工,他们也是不放在眼里的。

“药晾好了,小娘子……”

许宣早用纱布把药汁沥出来一盅,晾到正宜入口,便端到白素面前,柔声提醒。白素一直托着下巴,甜甜地看他煎药,这小郎中煎药时神情好专注,那深邃的眼神儿,翘挺的鼻梁儿,英俊的脸蛋儿,真是越看越爱。

昨儿个正看一个话本儿,讲的是春秋时期的一个爱情故事,以抱柱而死的尾生为原型的。真羡慕那时的女儿家,敢爱敢恨,遇到心仪的男子,就能马上大胆示爱,拖着他去草丛中野合,白素姑娘觉得自己还是不够胆大,虽然嘴巴花花的,没有男人在的时候尤其口无遮拦,可真等他到了身边,居然情怯的很,不太敢说话呢。

一见许宣把药端来,白素立即皱起了脸儿:“好苦啊。”

许宣道:“良药苦口嘛,快喝吧,一会儿凉了,可就更难入口了。”

“我不要,许郎中,你想想办法么。”白素趁机牵起许宣的衣袖,撒娇地央求。

许宣迟疑道:“这样的话……那放一勺饴糖?”

“三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