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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那旅客欣喜地道:“当真?”

陶景然拂然道:“当然!旁的事我若骗你,也不会在吃上骗你!食物,是最值得敬畏的,这可是上天赐给我们的……”

陶景然刚说到这里,管大娘大叫一声:“你这杀千万的,居然要吃我的大宝!”说完不顾禁令,一下子扑过来,把陶景然扑倒在地,红着眼睛咬住了他的肩头,疼得陶景然大叫:“啊啊啊,放手!你怎么跟疯狗似的,快松口。”

旁边那旅客急忙往旁边挪了两步,然后继续保持着迈步的姿势。只是趁着换地方,把抬酸了的左腿放下,换了右腿抬起,四下一瞄,发现没人注意,不由松了口气,暗自庆幸自己伎俩成功。

杨瀚是最早一批“被嗅过”的人,而且这主意本就是他出的,甚而下层甲板出事时很多人都在上层甲板上看到他,因而嫌疑最小,此时已被李公甫拉为帮闲,帮他处理事情。

许宣恢复了老本行,惊魂稍定后,对那尸体细细勘验一番,小声对李公甫道:“舅舅,这人死法与我在建康府衙门检查过的李通判和悠歌姑娘并无二致,都是同样的死法。”

李公甫点点头,一脸凝重:“我初到建康那晚,虽不曾与此人撞见,却也是见过她的手法的。这个人,一定有奇异的本领。”

杨瀚眉头一皱,道:“李捕头是说……妖法?那黑狗血能破她邪术么?”

李公甫犹豫道:“老辈儿都这样传的,应该有些道理。”

船老大苦着脸站在一边,搓着手儿嘟囔道:“瞧这事儿闹的,哎!到了下个码头,我得请个师父上来做场法事,免得我这船被冤魂缠上,这一趟生意,赔了啊。”

李公甫横了他一眼,对许宣道:“这位乃是钱塘教谕,是个官,不可如此狼狈。你把伤口缝合一下。船老大,去教谕房中找身干净衣裳给他换上,择个僻静舱室储放,到了临安,我们自会把他带走。”

李公甫说着,向杨瀚一摆手,领着他出了检查用的临时舱房,看看船头船尾,道:“你去上层看看,瞧瞧搜得怎么样了。”说完就向仍然扭打在一起的陶景然和管大娘走过去,没好气地踢了陶景然一脚,喝道:“都起来,再敢胡闹,当你们妨碍公务,统统抓起来。”

杨瀚上了二层甲板,就见徐震领着人刚搜到白素和小青房间,连忙赶了过去。

可伶、可俐站在舱门口,怒视着徐捕头,杏眼圆睁,跟忠心护主的小狗狗儿似的。可伶叫道:“干什么,干什么,放开我,你再这样我可喊非礼了。”

徐震冷笑道:“喊啊,你喊啊,我就是官差,我正在办案,你就是喊破喉咙,看谁来救你。”

“啊,徐差官且住!”杨瀚喊了一声,急忙上前解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