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然又消失在一堆白里,触目惊心的一幕持续刺激着他。时厚攥紧拳头,泪水一直下,咬牙说:“不救他我就死在你面前。”
松绿丝线一震,时厚感应到一点效果,继续说:“他说他喜欢松绿色,可是你现在却在践踏着他的喜欢,还要带上我。”
松绿丝线仍然摇摆不定。
时厚看见白色丝线由里至外逐渐层层染红,它们在吸禹然的血。
时厚咬住下唇暴怒:“放开我,我自己去救他!”
时厚长大了,他不会幼稚地在第一时间想着陪他一起死,而是尽己所能先救他。
下唇渗血,松绿丝线妥协地松垮,把自己的战斗控制权注入时厚的大脑,时厚瞬间变成一位临危不乱的指挥官。
手中的松绿丝线出击捣乱那团快要红到外圈的白色丝线,所有的血液倒流回禹然的左胸腔。
丝线们本就挤着,突然的统一回流把最馋嘴的头领摁在血液口差点没了呼吸。
愤怒的白色丝线们一股脑回击松绿丝线,绛紫丝线察觉形势不妙把丁涅放在银杏树下,这时飘落的不再是黄叶,而是腐臭的银杏叶尸体。
负隅顽抗不过一分钟,白色丝线就掌握了主权,松绿丝线和绛紫丝线被捆绑鞭打,时厚也被一条白色丝线勒住脖子腾空,恰好在禹然旁边。
“时厚……”禹然的左胸腔已经恢复原状,虚弱无力地叫他。
时厚一张脸被勒得皱起,但他强笑说:“在一起。”
“好。”
白色丝线再次达成和解,准备开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