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然一怒,松绿丝线勒紧黑枝桠,用手捂住时厚渗出的血。血滴落,砸在白雪上漫开,黑枝桠瞬间怔住,任由丝线摆布不再反抗。
“禹破……”时格声音很低,没血色的脸全是疼惜。
禹破左手捂住右肩,五指被血染红,却笃定着说,“时格,我没事。”
“时厚?”禹然背部靠墙,一脸不可置信,也不敢轻举妄动。
时厚手中的匕首对着自己的左胸腔,即使那里空荡荡,但是却可以更加轻易地一击毙命,并烟消云散。
“回去!”时厚喝令黑枝桠。
黑枝桠听话地聚拢,集结完毕后前往水木园。
天空仍然是伸手不见五指———
“你还是要这样?”丁涅问得平静。
“放开他。”唯一的请求。
丁涅不敢懈怠,松开手,时格跌落雪上。禹破冲过去跪在他的面前,不顾肩头血流抱起人。
时格已经感知不到冰冷,手努力往禹破的肩头伸,“猫爪草……”
“好,我们现在就回去用。”禹破体力不支,走得缓慢。
禹然示意邹逛和刘接,两人瞬间移动带着两人回到时格的房间,晕倒的两人手紧握在一起并躺在床上。
邹逛运丝线修补窗户,刘接负责治疗。
“你走吧。”时厚的匕首仍未拿开,丁涅和禹然没有谁能够靠近他。
丁涅自我嘲笑,“到头来,我连成为选项的可能性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