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分钟后———
“哦?哦?哦!禹破!”时格瞪大的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试卷上自己划出的红勾,喜悦直冲脑门,每科目的选择题都接近满分。
禹破抬头看过去,微皱的眉头还没来得及舒展开,但嘴角已经上扬,“很不错嘛,老头子。”
教室也开始传来各种哀嚎声,还有上厕所的学生三三两两。
时格嘚瑟了,凑到人耳边压低声音,有些狡黠地说:“我决定了,这次月考的‘任凭处置’继续。”
禹破的眼前是作文,盖住了刚才他批改的红,眼里闪过沮丧,但表情转换很快,回以狡黠:“好啊,进步多少名?”
一般理科试卷只要选择题欧克,总分差不到哪去,毕竟精华都浓缩在那了。
于是时格夸下海口,“按照排名来,一百五十名往前!”
“等着你。”
一般情况,按照年级组的批阅速度,成绩应该可以在周一下午出来,可这次迟迟没有消息。所有科目试卷都讲解完得等到周三,周三过后,再次估算出的分数也就八九不离十了。
在这些等待的日子里,时格猛吸破牛奶缓解焦虑。
周一早读结束,路过花坛时,禹破停下来,像曾经的时格那样,弯下腰摸了摸快凋零的月季脑袋,问得随意:“如果你赢的话,你会让我干什么?”
身侧的时格往前再靠近一点,手覆上他的手背,答得也很随意:“不知道。那你呢?”
禹破反握住他的手收回,放在衣摆间避开了路过者的视线,然后启齿,“任凭处置。”
无论是胜,或是负,他都愿意把自己交付给他。
时格胸中有东西在肆意跳动,一时半会儿怕是难以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