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牛奶店离约定的街口不远,正好可以买一盒当定情信物。
只是,天有不测风云———
☆、烈酒灼喉
时格捂着手站在街口等了很久,从日暮西沉到万家灯火晶莹闪烁。他一直执着于街口,哈着气跺脚,视线放在街上群魔乱舞的人群。为了驱除严寒而播放的蹦迪歌曲震耳欲聋,掩盖了身后不知何时起的抵死缠绵。
“禹破?”时格喜出望外,他恍惚看到了人群中禹破的侧脸。一个人影摇晃,抹去了“禹破”,再次擦亮眼,时格自嘲竟然思念成疾产生了错觉。
音乐切换,死一般的沉寂凸显身后的低喘轻唤,“禹破……禹破……”是吴怜的声音。
还没转身,他的眼眶就泛红了。转身上前一步走进小巷,泪水啪嗒,砸在落帚草中。眼前的旖旎就像缠绕一团的落帚草,本应该伸出的叶端软瘫返搂核心,暧昧纠缠不止。
两具紧贴的身躯,不绝于耳的唇舌交缠嗞嗞水声,还有,倒靠巷墙的破牛奶在倾流,乳白在青荇上晕开,无比刺目。
他等待很久的心动是假的。
跨出那个幽深的背街小巷,一步一步往前,穿过人声鼎沸,消失在灯火阑珊处。
“时格兄弟,你跑哪撒欢去了?”邹末和刘言站在酒格门口,红得刺眼的灯笼在两人头上。
颔首的时格一言不发。
两人知道一般情况下情绪低落的的时格只有禹破可以把人哄得嬉皮笑脸,但现在这状况情绪已经不是低落,而是颓靡。
邹末低语猜测,“肯定又和禹破闹矛盾了。”刘言认同。
刘言是称职的传话者,“叔叔和阿姨还在破茶吃饭,说让你直接过去填饱肚子。”这是时妈交代的。饭菜上桌十几分钟不见归人,家长们都默契十足捧起饭碗。俩孩子肯定在外面“吃香喝辣”了,这是家长们的共识。
时格失了魂,擦过两人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