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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牛奶要加糖 栖声 839 字 2022-10-24

“吃饭了啊,小黑多吃点!”院子里的邻居在倒了满满一钵狗粮后进屋。

“去吃饭吧,我妈做了你最喜欢的红烧茄子。”

时格靠坐密封的护栏,暂时看不到院子景象,但一想起之前黑土黄云的和谐吃相,满意地握住禹破伸出来的手。

刚背对院子站起,犬吠声就起。黄云一号推搡开黑土一号,以强者的姿态宣布狗粮只属于自己,黑土一号顺从地站在一旁,眼里满是哀怜,像个异己。

黄云一号抬眼,又允许再次试探的黑土靠近吃。

“先躲一下。”禹破拉着时格蹲下,院子里果真又传来嘶吼声。探出脑袋一看,黑土趴在地上哀鸣,刚被黄云撞开。

时格站起身,黄云又低头默许黑土吃饭。

正午烈阳高照,时格紧盯着院子一动不动,禹破也不吃饭,就站在阳台上陪关系已经破裂的黑土黄云。

黄云饭后独占躺椅睡着,黑土起身,像一位老者,颤颤巍巍走到黄云边上,脸轻轻蹭了蹭睡得不安稳的黄云。然后轻哼着盯一侧的墙面,那里扎着几块尖利的碎玻璃片。邻居刚跨出门的那一瞬,黑土冲向那面墙,鲜血染了模糊的曾经。

原来,趴坐小河边的黑土已经整整一个星期没进食,原来,那天它本已决定自然死去。

在见到红之前,禹破已经捂住时格的眼睛把他靠在胸。才那么几秒,哼声没有了,邻居的惊呼声也渐渐模糊,只是掌心有热流不断涌出。

那一天,哭了好久的时格靠在禹破的怀里沉沉睡去,他做了一个梦,那是一个不停汪汪叫的,快乐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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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两是在摆拍,迎接卞驳老师的相机吗?”汗哥站在山顶小山崖边上唤回两人。

时格咧开嘴角朝上回应:“没有的事。”汗哥这才缩回了身子。

“禹破,我不怕了的。”时格歪点脑袋瞅还在失神的禹破,总感觉禹破不是因为曾经不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