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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该死的任侍郎,可恨的铁门关,堵死了匈奴进入西域的大道,如鲠在喉。只要拔除此关,匈奴右部大军便可顺畅南下,赶在汉军抵达前控制北道。

“但龟兹城,龟兹王……”姑翼仍在迟疑,考虑回援是否有胜算。

醍醐阿达哈哈大笑:“你放心,只要右谷蠡王和日逐王能毁掉铁门,会师一处后,调转马头西向,便足以将乌孙人赶出龟兹。到时候,只要你蓄起头发,你就是新的龟兹王!”

姑翼默然了,事到如今,也只能听匈奴主子之命。

二人目光看向南方,战斗正接近尾声,汉军的圆阵破了,似乎正在殊死一搏,与龟兹人白刃混战在一起。

姑翼正要下令所有人一拥而上,速速结束这场战斗。

醍醐阿达却回过头,望向在早霞映照下的西方,皱起眉来。

他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它们来自西边,让地表微微震颤,让坐骑隐隐不安。

醍醐阿达立刻跳下马,趴在地上附耳听了一会后,勃然色变。

那是蹄声阵阵。

那是千军万马!

站起身时,醍醐阿达已能见到远处的来客。

打头的是十余骑匈奴斥候,他们正拼命加速,躲避追赶,对方来得太快太急,竟连回报都来不及。

而其身后,尘土在疯狂沸腾,挥蹄撼动大地的是清一色的乌孙马,肌肉矫健,鬃毛飞舞。

天马徕,从西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