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常见的毒药,他不会这么狼狈。
衔影还想说什么:“可是——”
萧晏继续自言自语:“我不能这么去见她……”
衔影:“……”算了,他不想可是什么了。
“是。”他应了一声,就跑出去。
“等等。”萧晏忽然叫住他。
“公子还有何吩咐?”
“解毒的丹药,你也带上,小心些。”萧晏面无表情地说。
衔影心中感动,拍了拍口袋:“公子放心,您赐的保命东西,属下一直随身携带呢。”
他这才抱着茶壶,去找张德胜。
萧晏则小心翼翼的脱掉染血的外氅放到一边,找出纱布,熟练而随意的包扎好左臂自己划开的伤口。
那条浅蜜色,略显苍白的小臂上,是密密麻麻,十数道相似的疤痕,成年累月,遍布整条手臂。
他又换掉里衣,用清水不断的清洗双手。
直到指尖上那些细小的伤口,在流水作用下,不仔细看已经看不出来了,他才匆匆地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身化流光,向未央宫的方向赶去。
不论如何,他都得看她一眼,才能放心。
未央宫的值守宫女见到萧晏,未曾阻拦,就将他放了进去。
寻春正端着一盏茶从偏殿出来,也看见了他:“萧公子?您要见公主吗,她正在正厅见客,您怕是要稍等一会儿——”
公主早就吩咐过,若萧晏来未央宫,不必阻拦,一概待遇与太子殿下或五皇子相同。
萧晏听到她的话没有反应,看见她手里端着的茶盏,凤眸微缩,忽然走上前。
还未等寻春反应过来,他已经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盏茶,面色淡漠,仰起头一饮而尽。
寻春刚要说什么,面色一变,猛地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