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御看着她已经在缓慢好转的情绪,心底那股针扎似的刺痛也消下去不少, 又听见她心疼自己,心里软了一分,情绪回暖,甚至还有心情和她开玩笑。
“嗯?难道不是害羞吗。”
祁长乐疑惑的抬起眸,乌黑的眼睛望向她。
钟离御伸出手指, 意有所指的按了按她柔软的红唇,眸光沉沉。
“倘若御医问起我是如何得病,那你又要怎么解释?”
祁长乐脸颊忽的烧起。“陛下!”
钟离御笑出了声,倒是十分喜欢她此刻炸毛的模样,但是考虑到祁长乐还在病中,于是她也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欺负”祁长乐了。
“现在感觉怎么样,还舒服吗?”
祁长乐感受了下,点点头,“臣妾已经好转许多了。”她垂下眼睫,双手交叉在一起,似乎是有一点担忧,“陛下,这件事……”
听她提起这件事,钟离御神色微沉,眸底划过一丝戾气。
她笑意转凉,“这件事,我还没有跟他算账。”
祁长乐略带诧异的抬起头,“陛下……相信臣妾?”
钟离御看向她,眸底情绪自然且带着一点嚣张似的懒散,她指尖顺着祁长乐红唇间隙向旁边划了一下,笑道:“不信你,又信谁?”
祁长乐微怔,张了张唇,却不知道要回些什么。
而这次,不是演戏,却是真的了。
她有把握通过这几天的布局让钟离御偏信自己,可这毕竟不是十成把握;因为女君这样的人,倘若铁了心想要护着谁、或是想要相信谁,那么真相于她而言就不重要了,无论是表面的真相,还是深层的真相。
她只会宠爱信赖自己喜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