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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长期雇佣了两个保姆,都是纪凛精挑细选的,不该说的不说,不该问的不问,专心做好自己的事情。

宋云安在车上就昏昏欲睡,等他清醒,已经到了家里的客厅。

—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冲他笑着点点头,心道原来这就是被纪先生当成宝贝的孩子啊,好单纯的样子。

单纯……宋云安叱咤s国十余年,这个词跟他压根搭不上边,从前觉得宋云安单纯的,坟头的麻都能编孝衣了。

“觉得怎么样?”纪凛走过来握住宋云安的手,习惯性哈气搓了搓。

“比医院舒服。”

“看你精神不错,我们谈一件事。”纪凛神色认真。

有次余傲去医院探望,趁着纪凛不在有意说起过“遗嘱”的事情,宋云安当时立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但九死一生,看纪凛紧张成这样,心知一失足千古恨,遗嘱是扎在纪凛心头的刺,得想个办法,不动声色给他拔了,且不能勾起男人的火气。

此刻,宋云安清楚,八九不离十就是遗嘱的事情。

“等等。”宋云安忽的蹙眉,靠在纪凛肩上,“头疼。”

纪凛紧张:“刚吹风了?”

“睡多了吧。”宋云安说着一顿,用一种小心试探的口吻:“纪凛,每天这么照顾我,会不会很烦?”其实心里甜出蜜,宋云安再变,看人的眼光仍旧毒辣,尤其对纪凛,说的简单点儿,他这就是有恃无恐。

“胡说八道什么呢?”纪凛轻轻拍了下宋云安的肩膀。

“我体内缺少一些零件,能运作的也不全是健康的。”宋云安低声:“又有凝血功能障碍,别人出个血就是上点药的事情,我可能要把命搭进去。”

先利用自身弱势卖惨,博取同情。

果然,纪凛抱紧宋云安,珍惜之意明显:“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