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填个半饱，余傲跟纪凛碰了一杯，然后放下筷子，斟酌道：“纪老大，我问你件事儿。”

纪凛正在剥虾，头都没抬：“你说。”

“姥姥刚去世那阵，我是不是有点儿神经病？”余傲不确定道。

纪凛手中的虾“啪嗒”砸在盘子上。

余傲跟纪凛多少年的兄弟，见他这样，心中的猜测一下子被坐实。

“谁跟你说的？”纪凛瞬间火了，“黎昙？黎昙这么跟你说的？”

“不是。”余傲淡淡，刚拿过桌上的烟打算点一根就被纪凛掐了，索性怕破罐子破摔：“那天黎昙出事，我以为是许佑昌做了什么，一时激动下想起了一些东西。”

纪凛咽了咽口水：“什么东西？”

“你觉得应该是什么？”余傲反问，他微偏着脑袋看纪凛，眼神有些冷。

“不是，我的意思是”

“而且你都不听我说完，就笃定是黎昙。”余傲往后一靠：“也就是说，我的情况黎昙五年前就知道。”

纪凛沉沉吐出一口气，不想挣扎了。

“纪老大。”余傲沉声：“你如果拿我当兄弟，就有什么说什么，我没那么脆弱，更别说我是死过一次的人。”

最后一句话给了纪凛勇气，他拿过纸巾擦手，缓缓开口：“不错，黎昙都知道，姥姥去世那阵你的精神状况很不稳定，很多事情边做边忘，你既然跟许佑昌闹到这份上，我也就说明了，许佑昌就不是个好东西，之前在剧组你生病他出面照顾的事还记得吗？我后来查了，就是许佑昌搞的鬼，他自导自演，在你面前买了波惨，可当时救下许佑昌对你来说成了一种执念，为了你的病情，我跟黎昙才让他一直蹦跶。”

说着话，手机亮了。

是许佑昌发了一篇微博，整篇都在道歉，意思是他言语不妥，刺激到了黎影帝，余傲看的心烦，直接取消关注然后黑屏手机，继续问：“然后我跟黎昙撕了五年都是他在成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