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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承佑的脏事哪里就这么一点?

长期在鄂州欺男霸女,其罪行罄竹难书,凌迟虽然有损圣上之仁善之名,但是不惩处,如何堵得住悠悠之口?借人头一用,以平民怨,可不是说着玩的。

“你这话第二次说了吧,为什么一直阻拦朕前往观刑?”赵桓疑惑的问道。

“官家看看这个。”赵英拿了本札子过来,上面是上一次大宋凌迟的时候,图画院画的现场图和注解。

赵桓看了两眼,马上合上了札子,说道:“今天晚饭不必做了,朕吃不下。”

“观刑一事,就不去了,你通知一声,围观者保持三丈距离,不得哄抢剐肉,刽子手不得贩卖剐肉,但凡是发现,严惩不贷。”

现场图里是一个极为凄惨的男子,死的是宋神宗时期的翰林院的书生。

在宋神宗元丰改制之时,诏狱繁兴,口语狂悖者,皆遭此刑。

书生多意气风发,未曾经历过社会的毒打,随意的上了封札子,又不在三公六卿的特权范围,自然是没什么好果子吃,凌迟死了数人。

党争,没有对错,没有好坏,只有一串串的恶果,让人触目惊新。

刽子手手里举着从书生身上剐下来的肉片,递给了围观的百姓,从他们的手中接过了钱袋。

人血馒头,并非只在书中才有。

“观刑这个的确是朕的失误,就不去了。”赵桓光是看这种写意风格的画,都被恶心的吃不下饭,可想而知行刑的时候,多么可怕。

赵英脸上乐开了花,按照当初种师道的想法,就是将一切丑陋和邪恶过滤,将大宋的世间百态有选择的呈现在官家面前,毕竟有些邪恶,官家这种长在深宫之人,接受不了。

赵英乐呵呵的抵过了一本札子,说道:“陆少卿的札子,官家。”

转运司司正、中书舍人,陆游的父亲陆宰,是个闷头做实事的人,除了公务很少写札子到中书省,这份盖着中书省的章的札子,让赵桓心头有些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