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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想念自己在汴京康王府的王妃,自己现在这副惶恐而不安的模样,图个什么?!

他想回家,但是在他选择和完颜宗望歃血为盟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今天这个局面。

为什么金人会这么靠不住呢?如果金人没有向之前一样一败涂地,哪里有现在这等可怜的模样?

到底该怎么办?赵构前所未有的迷茫着。

而这种迷茫,也在秦桧心中不断的交割着。

汴京给他的位子是马倌,而临安给他的位子是中书舍人,不管怎么看,秦桧都认为吴国不应过如此快的灭亡才对。

占据了长江天险,只要维持原有的割据,不应该如此才对,可是他有些想不明白,为何自己就这样开始了流亡。

大势已去,这四个字,已经深深的烙在了他的心里,以至于他看赵构的眼神,都有些变了。

在明灭不定的雷光之中,秦桧的眼神意外的阴毒。

可惜赵构现在没有心思,关注到秦桧的目光,他更多的思考着未来,应该如何自处。

这个时候,向汴京投降,汴京的哥哥能原谅自己吗?

赵构心中有了这个念头,就压制不住自己的想法,好歹汴京的哥哥是自己的血亲,虽然不是胞亲,但是怎么说他也是个皇子啊。

毕竟赵佶在艮岳宫过得还不错,这是天下人有目共睹的。

赵桓不喜欢赵佶这个艺术家皇帝,可是为了天子的脸面,为了皇室的威严和正统,也为了自己的人设,更为了钓流落在汴京城外的二十六名皇子那些鱼。

或多或少的,他做了一些彰显自己仁义的事,做了不少面子工程。

面子工程,当然要宣扬的满世界都知道。所以赵构才有了此时此刻投降的想法。

自己还能做回康王吗?赵构陷入了遐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