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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日成岁 枝共冢 1160 字 2022-10-24

这个话题差不多到这里就结束了,可唐棠不问了以后,花艽心中反倒想的都是这个方才提到的人。

卿忱以昨天下午那副阴鸷阴沉的模样,不同于他平日里阳光的模样,这个分化期反倒是将他心中唯一的那一点阴暗面给放大了不知多少倍。

虽说那一瞬间花艽真的有一些被羞辱的愤怒和抗拒,可后面卿忱以强忍着在艰难的分化期抽出那么一丝难能可贵的自我来安慰他时,那种无与伦比的感动又让他几乎做不出找不出话语来反驳。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花艽自己都找寻不到具体。

只是那一瞬间,似乎所有的愤怒和羞恼都化为了委屈和依赖,仿佛这个让他伤心的人也是唯一能安慰他的人。

那种反射性的情感流露,让他后怕,也就造成了后面忽然出现的极度抗拒情绪。

可是不得不说,昨天卿忱以说过的话,无论是每一句,现在被花艽想起来,都觉得无比真挚,让他又忧虑又开心。

虽然昨夜想到第二天还要跟卿忱以面面相觑,心中都是尴尬,可是今天来了听说分化期要修养一个星期,担忧的同时却也有些心痛。

从前他习惯了一回头便对上一双含着和煦笑意的眼,如今却有些不习惯了。

似乎是注意到他有些惆怅失神的眼神,唐棠又凑了上来:“花艽,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要不要跟我说一下,或许能好一点。”

这个提议确实很不错,花艽扭头看着他,又想起当初卿忱以劝他多跟别人倾诉心事的场景。

台上的老师正在组织这学生自主讨论,趁着教室中一片嘈杂,花艽这才试探着开口:“我不知道怎么说,但是昨天卿忱以分化的时候我就在他身边,他没有像你说的那样、那样疯狂”

看他说的着实艰难,唐棠只好心虚地扭正他的思想:“咳咳,并不是每个人分化时候的症状都一样的。”

花艽这才恍然大悟,斟酌着继续说:“而且,你说的神志不清是真的存在吗?因为他清醒过后说、说喜欢我。”

说到后面他的声音以低到有些听不清,唐棠还是看唇形才勉强猜到他说的是什么,一时间也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

唐棠吃惊地捂着嘴,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