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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三个御医都诊断完了之后,田维嘉脸色有点不好看,就躺在床上看着曹化淳问道:“厂公,这是何意?皇上是让你这样给本官看病的?”

曹化淳没理他,转手就接过第一个御医呈给他的纸。刚看完,第二个御医也已经写完了,同样呈给了他,第三个御医也是。

看完手头的这三分诊断书,还有三个御医的签名。曹化淳抬起头来,对田维嘉阴恻恻地一笑道:“看来,田天官是拿不到皇上御赐牌匾了,真是很可惜!”

田维嘉一听,不由得好可惜,应该是自己病得不重,所以就和那牌匾无缘了?

可是,就在这时,却听曹化淳突然一声冷喝道:“田维嘉贪赃枉法,生怕追责,鼓动其他官员,借口有病不上朝,致使衙门无人处理政事,公务堆积如山,误国误民,以此要挟于皇上,罪该万死,斩!”

听到这话,立刻,在他身后的几名番子,便猛地扑了过去,当场就把田维嘉从床上揪了起来,拖着就走。

田维嘉吓得魂飞魄散,连忙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喊道:“血口喷人,我要见皇上,本官要见皇上,冤枉,冤枉啊……”

“呵呵,还敢说冤枉!”曹化淳听了,冷笑一声道,“有吏科都给事中吴麟征的弹劾奏章,证据确凿……”

听到这话,田维嘉心中不由得大恨,自己怎么就不早点对他出手呢!

在原本的历史上,他的这个吏部尚书职位,也是被吴麟征给弹劾下来的。以原本历史上崇祯皇帝的见识,这个堂堂吏部尚书,都能被吴麟征弹劾扳倒,由此可见其证据确凿。

事实上,明朝末年,买官卖官之所以风行,能风行,这个吏部是怎么都绕不过去的,吏部尚书,又如何能逃得脱!

“他胡说,他是诬陷……”田维嘉自然不甘心就此俯首认罪,拼命地大声喊道。

曹化淳听了,冷笑一声道:“生病了还在家喝酒,还真是好雅兴。三位御医的诊断,说明你的身体好得很,也就是酒色多了一点而已。如今大明多事之秋,诸事繁忙,百废待兴,你却还装病欺骗皇上,就这欺君之罪一条,就够砍你的脑袋,同样挂到正阳门上去!”

欺君之罪,意思是欺骗君主的罪行,并不具体,是一个罪名的范畴。这个罪名,可大可小,全凭皇帝怎么定。

就在几个月前,就有一颗脑袋挂在了正阳门上,罪名就是欺君之罪,被砍头的倒霉鬼是原大明首辅刘宇亮。

一想到这,田维嘉不由得吓得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就犹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

看着他被拖走,曹化淳淡淡地吩咐道:“抄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