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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等待的时间点内,他又对大明首辅刘宇亮做出了处置。

经过东厂查实,原首辅刘宇亮不顾大局,只认个人利益,试图打击国之栋梁,守护晋州之能臣陈弘绪;且其贪生怕死,畏敌不前,却又在御前颠倒黑白,试图贪他人之功为己有,犯下欺君之罪!为振朝纲,以儆效尤,斩立决,首级挂于正阳门。

这个旨意一出,顿时震惊朝野。

有的惊诧于东厂,怎么又是东厂搞事?之前已经搞出了御马监大案,不过这个属于内廷,和外面的官员多少还是有点距离的。可这才过去了多少天,竟然又去查了大明首辅,外廷最高文官,百官之首,而且罪名还是欺君之罪!东厂的曹公公,到底要干什么?

一时之间,不少人开始担心了起来,不会厂公回头会来查自己吧?心中有鬼者,日夜睡不安稳了!

有的震惊于首辅刘宇亮竟然因为这个事情被斩立决。虽然是欺君之罪,可这种事情,大明官场上又有多少人没有干过的?出于各种目的或者利益,给自己讲好话,虚冒点功劳,不是挺正常的事情么?要是这样就严格按照欺君之罪来算的话,那以后在官场上岂不是要战战兢兢了?还能不能愉快地做官了?

与之相对应的,反倒是原总兵官祖宽被传首九边的事,反而不是那么显眼了。毕竟他虽然悍勇,可只是一个武夫,皇上不给戴罪立功的机会,也要杀鸡骇猴,那也随便了。至少京师这边的文官,都是这么认为的。

在自个府里养病的辅臣方逢年,听到家仆转述地这些消息后,不由得很是感慨,对他夫人说道:“看看,首辅说杀都杀了,眼下大明的官员可不好当啊!”

“老爷有先见之明,这官我们就不当了吧!”他夫人很是赞同道,“要不然,就那些事情,妾身一个足不出户的女人,都能听说这已是大明官场上很普遍地事情。东厂厂公又不知道在发什么疯,要是把这些事情都捅了上去,皇上一认真起来,还不知道多少官员要遭殃!”

说到这里,她又催促方逢年道:“老爷,要不,再上辞官奏疏?留在京师,总觉得心慌慌的。”

“嗯,老夫也是这样想的。”方逢年点点头道,“那曹公公地苗头有点不对,可不能被他咬到了,趁着病还没彻底好,就再上辞官奏疏吧!否则就算现在没事,等回头惊天大事一发生,老夫也难脱漩涡泥潭。”

他夫人一听,立刻给他打下手,再写辞官奏疏。

然而,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这奏章还没写完呢,就见东厂番役闯入进来,为首那人年纪很轻,也很瘦,对方逢年喝道:“你收受贿赂,为贪污官员说话的案子犯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一听这话,方逢年握在手中的毛笔再也握不住,一下掉了下去,墨汁沾了未写完的奏章上,黑了一片。

震惊之下,方逢年立刻喝道:“休得血口喷人!”

在原本的历史上,他丢官去职,也是因为给贪污官员说话,觉得抄家问罪,祸及亲人的处罚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