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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看来,先帝也是行仁政,和那位元帝差不多。

“先帝并非是想行王道,只是不得已。”张八年觉得陈忠珩有些藏拙,“而元帝登基后,前汉就开始乱了。你可知那些人为何不肯提及元帝?就是因为元帝实乃祸乱前汉的罪魁祸首,而起因就是他崇信儒学,导致朝堂混乱……”

陈忠珩恍然大悟,“儒家也有这等时候?某看韩相公他们都不错。”

“这等话你自去寻沈安问,别问某!犯忌讳!”

张八年扬长而去,陈忠珩就像是听书听了一半,难受的不行,寻机就出宫去找沈安说话。

“汉元帝?”

沈安想了想,“那是个天真的帝王。”

“天真?”

“对。”

沈安请他坐下,然后亲手泡茶来。

“但凡是帝王,谁会单纯相信什么仁政?帝王天生就该对权利敏锐,过于仁慈就是把长刀递给敌人,下一刻长刀就会斩落他的人头。你说……但凡有些脑子的帝王,可会行什么所谓的仁政吗?”

“那先帝呢?”张八年始终无法忘怀那位仁慈的帝王,眼睛都有些发红。

“先帝……”

沈安也想到了那位宽厚的帝王,“先帝仁慈,但并不迂腐,他也曾雄心勃勃,于是才有了庆历新政。”

“老陈,你今日怎么看着有些多愁善感的?”沈安伸手在发呆的陈忠珩眼前晃动了一下。

陈忠珩眨巴了一下眼睛,“官家先前说……汉家自有制度,本以霸王道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