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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面对勤学的程颢时,他却格外的悲天悯人。

“你可知自己为何不能让学生们知道忠心之道?”

程颢有些茫然的道:“下官却是不知。不,下官确信,读书能让人不偏不邪。”

“这是忠心吗?”沈安想起了千年来的读书人。

“是。”程颢觉得自己的忠心毋庸置疑。

某就是读书读出来的忠心耿耿,那些学生为何不能?

“那些人为何反对新政?莫要用什么借口,若是可以,沈某随时能砸一堆证据在你的身前。他们知道新政对大宋的好处,为何要阻拦?这是什么?忠心?”

沈安讥笑道:“若这是忠心,官家能一口气封十个国公!可谁都知道,那些人的心中什么都有,挂念的事儿很多,可大宋只能排在后面!”

“不至于!”程颢的脸色有些白,大概是因为一直以来的一些想法被击碎,很是难受。

“你说的忠心浮于表面,假大空!”

沈安一句话就敲到了程颢的命脉上。

老程的学问自然是没话说,可他琢磨的那些东西,压根就是形而上,一般人你没法学,也没必要学。

就和后世的哲学一样,此刻的儒学在渐渐的往这方面靠近,渐渐的和佛道并行,儒道释三家渐渐互通互融。

程颢抬头,神色茫然,“那你的这些为何能让他们归心?”

“躬身!”沈安说道:“你们站在谈论着谈论武人的忠心,可知道百姓在想什么?可知道武人在想什么?”

程颢的嘴唇动了几下,想说自己知道,但他面前的这个家伙是赫赫有名的没规矩,能和百姓一起厮混,能和武人一起骂娘。

论对百姓和武人的了解,他远远不及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