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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相说发前人所未发,那么某请教,读书为何?”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这是不少读书人的目标。

“前面不说了,就说说治国平天下,这话喊了多少年?可有恰当的治国方略?”沈安讥诮的道:“您是君子,所以某敢说一些话,比如说当年的半部论语治天下,某不知真假,若是真,至为可笑。若是假,那就是有人欲借此来鼓动天下。

其后真宗皇帝更是用一首劝学诗,让大宋上下把学问当做是富贵之门,哪里还有半点风骨?”

文彦博低头沉思,“半部论语治天下,此言大谬。就算是大才,为官也得从头学起。”

老文节操还是有的,沈安不禁暗赞。

“至于劝学诗……”文彦博平静的道:“帝王之言,老夫不可评述。”

帝王带头告诉大家,兄弟们,读书为啥?为了金钱美女,为了富贵万年……

于是大宋的臣子们的节操一个比一个奇葩。

到了徽宗时,朝堂之上的臣子能让人做噩梦,最后把帝王逼出汴梁城的也是他们。

从真宗时挖坑开始,直至多年后,用赵佶父子以及万千百姓,外加大宋的衰落作为代价。

文彦博颔首告辞。

一路回到枢密院,吕诲已经在等他了。

“文相,那沈安竟然插手水军造船之事,此事不可忍啊!”

文彦博做事沉稳,而反对派们需要一个急功近利的带头大哥,所以吕诲几次三番想劝他出手,但文彦博就是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