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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觉得这话值得商榷,可此刻看到这一幕后,才深刻体会到了这番话的正确性。

唐仁看着那些百姓,深吸一口气,怒吼道:“某只想告诉你等,他们为何要反对新法!因为新法坏了他们的好处,可那些好处是该得的?不是!”

他说完后就开始了喘息。

累啊!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长篇大论,关键是句句都是心声。

他的胸膛在起伏着,看着那些官员,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容。

他记起了沈安的交代,于是就指着这些官员骂道:“卧槽尼玛!”

唐仁记得当时沈安的讥笑和不屑,他说道:“该做事的做事,该挣钱的挣钱,可怎么挣钱才好?某以为该是无愧于心。

当今官家放开了贸易,只要肯做,总是有许多机会。你等不肯去挣钱,反而来钱庄闹事,不外乎就是觉着某会怕你等。在这里某说一句,某从不怕什么争执,有本事就来!”

原先那些人发家致富的手段就只有做生意,可做生意不是人人都能挣钱,于是放高利贷就是最好的选择。放了高利贷能赚大钱,兼并土地更是能给子孙留下无数的遗泽。

所以当新法一步步的把他们的财源给断绝了之后,他们就慌了,进而绝望。

有人在反思,然后做出了选择,站在了新政的这一边。

有人在恼羞成怒,叫嚣着新法害人,然后群起而攻之。

这就是党争,和其它半文钱的关系都没有,和圣人的教诲更是南辕北辙,只是各自代表的利益不同,为自己的利益发话罢了。

而他们想去抢夺好处,必须得做出一个姿态,他们得想个高大上的借口,比如说……新政害民,咱们反对新政就是解民倒悬。

这些人就站在了自己的一边,冲着新政龇牙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