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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折家。”沈安不屑于说假话,“某和遵道情同兄弟,自然要偏向折家。”

种谔苦笑道:“是,换了某也是如此。”

帮亲不帮理,在此刻是天经地义的事儿,无人能置喙。

“其二……”

第二波斥候出发了,冲着这边遥遥拱手。

沈安挥手,微笑道:“其二,种家的做派某不喜。”

他回身看着种谔,“既然是武人,那就该有武人的做派。当今文武对立,种家却自诩儒将,站在了文武中间,实则已经靠向了文人的那一边,这是何意?”

“种家的老祖乃是大儒。”时至今日,种谔依旧以种放的大儒身份为荣。

“此一时,彼一时。”沈安皱眉道:“种家处处都摆着儒将的架子,行事也是如此,却不是纯正的武人。”

武人就该纯正,想去掺杂政治,想和文官们厮混在一起,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种谔辩解道:“诗词文章……”

“那些对武人而言就是狗屁!”

沈安粗暴的打断了他的话,“大宋需要每个人尽忠职守,而武人的职责是什么?杀敌报国,为国戍边,为国拓疆!而不是和一群文人听着歌,看着舞蹈,喝着美酒,吟诗作词!”

种谔低头,“此事种家自然会仔细思量。”

每个人做事的方式都不同,沈安也觉得自己的语气太过强硬了些。

“这只是某的一番牢骚,你听听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