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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说道:“奴原先是在汴梁为妓,后来被钱悦光顾,那时他花钱大手大脚,奴不禁就心生倾慕。”

男人花钱豪爽,自然会吸引不少人。

“后来他就包下了奴,开始无事,后来却让奴去管着那些泼皮。那些泼皮敲诈勒索无所不为,每日收获甚丰。”

这是用泼皮来挣钱,也算是另辟蹊径了。

“他们主要挣钱的还是……”女子抬头,眼神有些绝望,“是铁。”

盐铁专卖起源于桑弘羊的建言,短时间内给大汉干涸的财政注入了活力,以后就成为了历朝历代敛财的一个渠道。

收税多了百姓会有怨言,可盐铁专卖,价钱朝中说了算,这个比收税来钱还多。

这便是不是税的税。

而私下买卖铁,这个一倒手利润非常的可观,不过需要有官吏配合。

春夜木然的道:“奴在做了这些事之后,就知道没了善终,只求那孩子能幸免。”

她养有一个孩子,却不是自己亲生的。

沈安点头,春夜跪下,近乎于匍匐在地上,“多谢郡公仁慈。”

她必定会被发配,而孩子若是被牵累的话,会跟着去,死在半路上的可能性很大。

“罪不及孩子,汴梁有不少人家想要个孩子,定然会当做是手中珍宝宠爱,你安心就是了。”

春夜叩首,“如此奴知无不言。”

沈安回身对易青说道:“某本以为你是幕后指使钱悦那人,幸而不是,否则今日某只能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