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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没喝醉。”

赵顼的回答很是狡猾。

这就说明真没醉。

赵曙问道:“杂学你怎么看?”

“很是利国利民。”

赵曙冷哼一声,“朕知道。”

这便是公对公的谈话。

赵顼想了想,“沈安把这个弄火药的法子给了二郎,实则就是坦露心迹。”

“嗯。”赵曙负手说道:“他是在告诉朕,他随手就能弄出攻城略地、杀人盈野的火药,但却教给了朕的儿子,这便是坦荡。臣子坦荡,朕自然不会猜疑,可杂学里还有这等学识吗?”

今日从粪坑里刨出火药,明日你是不是要从鸡窝里拽出一只金凤凰来?

那后日呢?

赵曙有一种危机感,觉得这样的杂学怕是迟早会失控。

赵顼认真的道:“爹爹,杂学有许多令人震惊的学识。”

他用了爹爹这个称呼,就是用儿子的身份来担保。

赵曙的眼角微微眯着,然后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伸手摸摸他的头顶。

如今的赵顼长的比他还高些,所以这个摸头顶的动作显得格外的不协调。

赵顼下意识的就屈膝,让自家老爹顺利的摸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