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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实,一起喝一杯?”

司马光面色红润,“也好。”

两人一起找了家酒楼坐下,然后缓缓喝酒,聊着朝政。

“王安石此事做差了,官家恼火,大概会把他下到地方去。”吕诲端起酒杯,微笑道:“他驳了官家的面子,只要官家在一日,他就别想再起来。”

司马光微微一笑,举杯喝了。

“不过……沈安并未出来说话。”吕诲皱眉道:“他和王雱交好,此等时候为何袖手?这让某有些迷惑不解。”

按照沈安的尿性,不该是出手相助的吗?

司马光点头,“老夫就是想到了这个,这才没有出手。”

吕诲淡淡的道:“不过王安石辞官归家后,沈安只是请他喝了一次酒,就再也没管了,可见这里面怕是有些不为外人知晓的事,所以……明早某就会上疏,批驳王安石怠慢官家之事。”

司马光无言,只是缓缓喝酒。

吕诲笑道:“王安石已然成了落水狗,你我却憋了数日才敢弹劾他,缘由何在?都是怕那沈安有回天之力罢了,嗨!竟然会怕了他!”

司马光心中苦涩,“那沈安对财政之事造诣颇深,若非是他并未去过益州路,老夫都会劝你别出手,所以……要学啊!你我都要好生学学这些。”

活到老,学到老,一是无聊了要找精神寄托,另一种就是迫在眉睫的需求。

之余,也生出了无可奈何的感觉。

要学习,然后压制他!

这是不少人的想法,司马光最为强烈,为此刻苦研读相关书籍,就等着破茧成蝶的那一日。

如今他觉得那一日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