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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诲坐在床边的凳上,刘展见了微微皱眉。

边上的仆役点头,示意等吕诲走后自己会擦洗凳子。

刘展心中微安,问道:“想说什么?”

他微微冷笑。

都是来看笑话的吧?

大伙儿因为反对新政走到了一起,但彼此之间谁也不知道对方的底细。

司马光为啥会被隐隐视为反对派的领袖?

就是因为他的君子形象!

大伙儿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走在了一起,但你不能坑我,有了好处你不能少给我。

这一切谁来主持?

当然需要一位君子。

司马光舍我其谁!

吕诲身体微微前俯,仔细看了看刘展小腿上的夹板,“听闻沈安为你包扎,老夫开始以为这是医者仁心,可后来一想,他沈安打断过许多人的腿,可曾为对方医治?没有。所以老夫以为,他这是在谋划些什么……老夫此来是想告诉你,安心养病,差了什么只管说。对了,君实那里晚些也会过来……”

刘展皱眉道:“谋划……他就算是把某的腿治好如初,某也不会为此改变初衷……新政让人惊惶,百姓和士绅,天下官吏,无不惊惶……大宋该平稳走下去,而不是激进。这一点不变,沈安就是某的对头,永不改变!”

“如此就好。”

吕诲并未掩饰自己试探刘展态度的来意,见刘展坚定,就起身给他拉拉薄被,轻声道:“安心,一切有我等在,你只管安心养病。”

刘展点头,“送吕知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