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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带着些许不信任,郭谦笑道:“老夫家中有个侄子,学业也还行,本想弄进太学来……老夫让他下午就去邙山书院报名……”

陈本好奇地问道:“祭酒,那您不担心他考不上进士吗?”

“考不上?”郭谦笑道:“他在邙山书院学他的杂学,回家老夫自然会教授他太学里的学识,那些卷子……”

说到卷子,他和陈本都笑了起来。

那是沈安弄出来的题海之术,让太学,让天下读书人都为之痛恨,但却极度依赖。

郭谦有些赧然的道:“那些卷子多做做,虽然比其他学生更辛苦些,可做人就得辛苦,否则你来世间作甚?”

他是祭酒,习惯了去总结人生经验,然后传授给学生们。

可陈本却是司业,司业就该刻板不留情面。

“是……”陈本难得的微笑道:“下官准备让犬子去……”

“嗯!”

郭谦讶然道:“你那儿子聪慧,可是好苗子,你竟然舍得送去沈安那里?”

陈本的儿子算是个小天才,年岁小了些,大家都以为过两年就会进太学。

可他竟然舍得把这个聪慧的儿子送去学杂学?

郭谦震惊了。

“做事不可急切啊!”郭谦觉得陈本太冲动了些。

“没有急切。”陈本说道:“他沈安舍得把题海之法,还有筛选考题的办法教给咱们,这等胸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