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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环境如此,少数人无法扭转轻视武人的趋势。

沈安给自己的酒杯斟满酒,说道:“某这里倒是有个主意……”

苏轼眼睛一亮,“快说快说!”

上次在原州时是严宝玉救了他一次,后续他杀敌时,边上依旧有人张弓搭箭在保护,这些都是沈安的安排。

他和沈安自然不会客气,可那些将士们的境遇却让他有些不满。

沈安说道:“此次征战阵亡了不少兄弟,抚恤是有的,可却少了些。对于某些人家来说……比如说独子的人家不少,怎么办?家中失去了顶梁柱,孤儿寡母怎么办?”

苏轼叹道:“会贫困,女子会改嫁,可带着孩子就算是改嫁日子也难熬,除非有钱傍身……”

大宋女人的嫁妆是属于自己的,可丈夫的产业却有些麻烦,按照规矩应当由儿女继承,但寡妇有管理权,等孩子长大后再移交。往往孩子长大后,这种局面就不能扳回来,于是出现许多由祖母、母亲掌家的情况。

“夫死从子,说的就是家产,以及处置这些事的权利。”

沈安以前一直以为夫死从子是丈夫死后女人要听儿子的,来到大宋才知道自己错了。

所谓夫死从子,那是因为儿子有产业和大事的处分权,出面的也是他们。

沈安突然觉得自己很没文化,但却没有丝毫心虚的道:“某问过了,独子战死的有一百六四人,这一百六十四个家庭将会面临上有老下有小,中间的顶梁柱却不见了的情况。”

“那么多?”

苏轼问道:“独子为何要行武事?”

“穷的,军中的日子稳靠。”

大宋军队每年消耗掉岁入的大半,可更像是一个养老院。

沈安缓缓的道:“某想到了一个主意……募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