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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苏轼此刻却特别放得开,而且酒精让他的胆子也特别大,“漕节,李谅祚的日子不好过,西夏的权贵都不买账,他要立威才能稳住,否则迟早会被人杀了……”

蒋佩微微颔首,露出了微笑。

陈公弼见了心中大喜,就说道:“这小子胡言乱语,漕节莫要和他一般见识。”

这是谦逊的话,陈公弼说的极为得体。

苏轼却不是那么认为的,他梗着脖子道:“下官敢打赌,李谅祚肯定会来袭扰,若是不来,下官……下官就回家种地去!”

卧槽!

这一刻陈公弼只想一把掐死他,然后再吊在城门上风干。

你这是人话吗?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竟然用仕途来打赌,要是李谅祚不来,你哪还有脸为官?只能滚回眉山去种地。

可怜苏老泉啊!竟然得了这么一个逆子,苏轼要是回去种地,他非被气死不可。

边上的人也觉得苏轼是喝多了,有人低声道:“苏轼这是太过得意了,酒喝多了就胡言乱语。”

苏轼说完也觉得不大对,等看到陈公弼那双喷射小刀子的眼睛时,他也懵逼了。

我刚才说了啥?

我竟然拿自己的仕途来打赌?

这何其愚蠢啊!

李谅祚来不来我也不知道,这是口滑了呀!

仕途断绝的绝望让苏轼有些腿软,他觉得自己后半生最好的去处就是给沈安当幕僚,然后厮混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