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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忠珩惊讶的道:“那是好事?”

“当然是好事。”

赵祯有些唏嘘的道:“当年……父皇没空,还执拗,无人教某。”

真宗不是没空,而是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执拗的疯子。

他认为自己是千古名君,于是封禅,搞大仪式,把本来还算是富庶的大宋给折腾成了半残。冗官冗费有大半责任都在真宗的身上。

赵祯当年是独子,老爹又是个有些问题的皇帝,所以童年和少年时期倍感孤独。而赵仲鍼却有一个良师益友在身边,这让他都有些艳羡了。

“我当年若是有几个良师益友,也不至于被太后压制这般久。”

真宗一去,赵祯还年少,于是刘娥就一手遮天……

这些都是皇室的秘辛,陈忠珩听了觉得身体发软,不禁可怜巴巴的道:“官家,臣什么都没听到。”

赵祯没好气的道:“朕还不用杀人灭口!”

陈忠珩本就是有些开玩笑的意思,只想让他轻松些,闻言就笑道:“官家仁慈。”

“仁慈啊!”

赵祯微微皱眉道:“外剥马务看似不起眼,可前面去了两人核查,却被那些官吏弄的灰头土脸……人说底层官吏滑如油,这便是实证。沈安的起点太高,并无在下面为官的经历,我就怕他也经不住那些官吏的手段……”

陈忠珩一怔,就说道:“官家,臣以为……臣以为那些官吏怕是会倒霉。”

沈安那小子可够狠,那些官吏和他偷奸耍滑……

陈忠珩仿佛已经看到了一出悲剧在上演。

赵祯看了他一眼,说道:“韩琦为何建言让沈安去?就是要看他的笑话。除非是用雷霆手段,否则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