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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滔滔想起了此事,就知道怕是有事来了。

她微笑道:“是啊!那次仲鍼亏了你,我们一家子都感激不尽。”

女人是她的妯娌,但妯娌之间能和睦相处的没几个,所以大家只是虚与委蛇罢了。

女人歉然道:“哎!你说我怎么突然就提起了这事,真是不该,不该啊!”

高滔滔依旧微微垂眸,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等待着对方出招。

那时候他们一家子在郡王府里堪称是风雨飘摇,就靠着赵允让的威望存身。

记得赵仲鍼三岁时病了,府里的郎中也没在,最后她求到了这个妯娌那里,受了几句话的气,然后对方帮她请来了一个于小儿病症有经验的郎中。

这是情义,她记得。

但是情义要还,否则就会压身。

这是赵允让的话,高滔滔对此深以为然,所以她在等待着对方说话。

女人微笑道:“我那弟弟……”

高滔滔的秀眉微微一挑,然后嘴角噙笑。

那是苦笑。

人情有许多种,有的会化为情义,有的会化为债务……

而这个就是债务。

所以她在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