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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源节流。”

沈安觉得这四个字当真道尽了国家理财的真谛。

“节流就是冲着三冗下手,然后减轻赋税,让百姓得以休养生息……但关键是吏治。”

赵仲鍼赞道:“吏治不清,再好的革新也会变成害民、扰民。”

沈安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你还年少,别整日窝在家里发呆,去里面看看吧,看看那些学生的朝气。”

两人进了太学,一路上都能见到学生。

那些学生在空地上摆弄帐篷,不懂的就互相探讨。

“灾民们会暂时在这里住几日,等朝中得了结果再回去重建家园。”

“不是厢军?”

赵仲鍼笑道:“是了,现在优先就地安置。”

“安北兄,你那时的胆子真大,现在回想起来,当初若是宰辅们态度强硬些,你怕是会……”

赵仲鍼觉得沈安的胆子真的很大,包括此次府州征战他也多次在违禁的地带试探,比如说铸京观。

沈安淡淡的道:“这年月你想做成些事,没胆略不成,方法不对也不成。没胆略会半途而废,方法不对会和初衷南辕北辙。”

赵仲鍼想了想,然后问道:“庆历新政?”

那可不正是没胆略的典型吗!

沈安点点头,却不肯说方法不对的例子。

王安石以后就会来一次,然后引发剧烈的党争,最终一个轰轰烈烈的改革变成了无尽的内耗,耗尽了大宋的最后一丝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