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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有些头痛了,担心老王家会因此而内乱。

从这一天开始,王雱渐渐的就减少了儒学的学习,每日在家不是做实验,就是负手看天,或是看着地,甚至还挖了几个坑,放水进去,说是什么看看这土的密度。

这娃疯了!

王安石终于忍不住了,就找了个机会来了次父子谈心。

今夜的天空乌云密布,风也大了起来,院子里多了些凉爽。若是用扇子再扇动几下,就感觉成仙了。

王安石在前,王雱在侧后方,沉默踱步。

“为何要丢下文章?”

诗词是要看天赋,王安石觉得自家儿子的天赋没问题。

可文章却要靠磨砺。

多少人因为自得,觉得自己写文章有天赋,就疏于练习,结果一朝上了考场,就直接扑街了。

王雱沉默了一下,说道:“爹爹,诗词文章真的很没趣,对孩儿来说就是桎梏。”

少年人没有定性,所以从小练字就是为了磨他们的性子。

王安石深谙此道,所以一听就知道坏了。

这孩子竟然把诗词文章当做是自己的桎梏,这就是走上了歪门邪道啊!

他的面色微微发青,又把语气放柔和了些,“你这是……一时冲动,为父回头给你说说文章……”

这是一个父亲的拳拳之心,怜子之心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