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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见过各种手段,插刀的也见过不少,可亲大哥插自己弟弟一刀,这个确实是没见过。

然后他就目睹了一次亲兄弟的分裂。

宋祁得知亲哥哥的举措后,沉默的上了奏疏。

——自请下放!

宋祁走的那一天,天上飘着细雨。

送他的只有两人,而且还不是官员,至于宋庠,连影子都不见。

沈安恰好要出城去视察作坊,就遇到了他们三人。

他遥遥拱手,宋祁以为他是来送自己的,就感动的道:“和某有交情的都不敢来,可沈安和某只是见过一面,却……有人说沈安奸猾,某今日之后定然是不信的!”

沈安觉得宋祁有些可怜,而且宋庠上次放话说枢密院不欢迎他,所以秉承着让对手不爽我就爽了的宗旨,他叫人拿了些腊肉和香肠,快马追上了宋祁,只说是一点小心意。

宋祁此刻正是最落魄的时候,得了这些东西后,不禁老泪纵横。

“沈安……义薄云天啊!”

义薄云天的沈安在视察已经建好的工坊,一群女人正在听他讲话。

“……除非是男人能养家,否则女人别整日就在家里伺候男人,出来给自己找个事做做,每日有钱粮进账,家里的娃也能多些零嘴……”

这些女人年纪不一,从十多岁到三十多岁的都有。

她们好奇的看着这位沈待诏,觉得他说的真好。

“……女人要自强,要大胆的跨出这一步,等你们比自家男人还能挣钱了之后,你们在家里的腰杆子就挺起来了,倒时候谁伺候谁……这可就说不准了!”

他说的义正言辞,有个妇人就问道:“待诏,咱们这挣钱能比得上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