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忠珩被沈安的话给恶心的够呛,但却还得点头微笑,表示自己和他的看法一致。
沈安仿佛是对赵祯的恩情感动的不行,继续说道:“我在雄州时,时常听闻官家的仁慈,于是就在家中供奉了……”
“咳咳咳!”
陈忠珩终于是忍不住了,就打断了沈安的话,然后板着脸道:“你在汴梁要好好的,少去和那些商人厮混,更不要驱使他们闹事。”
沈安点头道:“我知道,先前只是为了活下去,不得不如此!”
他停顿了一下,脸上浮现不屑之色,说道:“家父在时时常教导我,说商人乃是逐利之徒,只可驱使,不可亲近。这些教导我牢记在心,就和官家的那些教导一般,永世不忘。”
卧槽!
陈忠珩觉得自己怕是遇到了一个老奸巨猾的滚刀肉。
他定定神,然后放缓了语气,说道:“官家几次提到你,所以你要争气,要好生读书,等机会到了且去考试……”
换个人,哪怕是权贵之子,现在都只有感激零涕,并欣喜若狂的份,大抵感觉自己要飞升了。
沈安恰到好处的兴奋了一下,然后叹道:“官家厚爱,只是我却体弱多病,就怕上了考场,一下就……到时候物议沸腾……我死了倒是没什么,只是可怜了我的妹妹。”
这话里的含义非常的直白:你去告诉官家,我要是去参加科举考试的话,那些人会想尽一切办法弄死我。
沈卞啊!
陈忠珩想到了那个人。
他微微抬头,记忆不断在翻动着。
那就是个倒霉催的官员,离经叛道不说,还倔的像是一头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