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宁?”
这样正面对着,宋惟宁能清楚瞧见程城额角的伤,狰狞的指节长的一道,只差毫厘就挨到眼皮。
宋惟宁自责又心疼,想着等程城睡下了,他得去找个药箱。
但程城此刻盯着他,像个专注的孩子似的,有点懵懂,似乎还没搞清楚状况。
宋惟宁轻叹口气,柔声道,“是我,可以先起来吗?”
听到宋惟宁的声音,程城眸子里被酒意晕染的光有一瞬间凝滞,像是震惊,又像是怀疑,但下一秒却只有愈发的汹涌难测。
“惟宁……”
程城抬手,轻轻抚摸面前人的脸,从眉间一直勾勒到下颌,又在最后那个弧线处辗转流连,细细摩挲。
“程城……你喝醉了?”
宋惟宁试着确认,程城刚刚明显是醉了,但现在看起来又不太像。
如果他没醉,那宋惟宁想和他说话,想和他道歉,也想告诉他自己的心。
可他又不自觉被程城指尖带起感受,眼睛也不受控地被他视线勾住,只觉得这双凝视的深眸里,有种风暴似的东西逐渐凝聚、疯狂,像龙卷一样把周围所以都席卷一空,任谁都逃不过那种致命的引力。
恍惚中,视野朦胧了。那股让人昏沉、迷醉的酒味儿更近了。
然后,从嗅觉转化到味觉,程城把口中葡萄酒的余韵温柔地渡了过去,让宋惟宁在纠结中备受折磨的心,也品到这甘甜的美好味道。
教人沉溺其中,渐渐难以自拔。
空调是热的,那盏灯是热的,羽绒服也是
热的,宋惟宁后颈开始沁汗,毛衣已经被掀起一半,那只四处摸索的手转而开始往下走,宋惟宁好不容易拾起理智,用力把它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