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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浅咕哝着声,嫌弃性地躲开了元季年的亲近:“你不是不让我笑吗?”

元季年又笑着拽回他的手,拨弄着裴浅耳边的发丝,在他耳边道:“……以前是看你挺不顺眼的,又瘦弱又娇气,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和傲气,反正看着哪哪都不顺眼。后来见了你,让我每次都很想折折你的锐气,想看你失败吃瘪的样子。”

“我劝你好好说话。”裴浅的手腕又重新搭在他的脖子上,动作带动了手腕上有些发锈的锁链碰撞牵扯在一起,发出一点闷闷的响声。

元季年仰起头,感觉着裴浅袖子下那根小箭抵着他的喉结。

对于裴浅的威慑,元季年也不怎么觉得害怕,他反握住了裴浅的手,继续没说完的话:“但现在我知道了,只是因为酒钰太脆弱了,又常吸引别人欺凌,所以需要保护自己,就像外形柔软迷糊的猫有着利爪防御一样,或者就像有些毒花,以漂亮的外表杀人。”

听了那么多话,裴浅总结出了他话里的意思,眼神凌厉地锁在他的脖间:“你是在说我太狠毒了吗?”

一直处变不惊的元季年一下变得着急了:“不是,你怎么能这么理解?”

裴浅想捉弄他,便故意装作生气的模样,紧紧掐住了他的脖颈:“那要我怎么理解?”

“我只是不想让你对别人笑,不想让你再受委屈。”元季年扒下他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讨好小媳妇般地凑近了他的唇。

裴浅没有推开他,反倒还做出了让他更为惊喜的回应,呼吸间轻轻喘着气。

仿佛受到了鼓励,元季年的手情不自禁地转到裴浅身后,揉按着他的腰,吻了好一会,他忽然松开了裴浅。

嘴里一股子血腥味。那不是他的血,而是从裴浅唇上尝到的血味。

裴浅低着头,仿佛累极了,额上一直带着莹光点点的虚汗,脱力般地靠在了他怀里,手始终未曾从他肩上松开。

元季年擦拭着他唇上和下颌的血滴,眼里忽地怅然起来,他当然看得出裴浅一直在忍着痛。

直等到了此刻,他都没等到裴浅口中的那一个“疼”字来,也没听他提起半句关于中毒的话来。

元季年不想他再忍下去,便问道:“这是什么毒,有得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