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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季年拍了拍裴浅的背部:“裴公子被摔得不够疼啊,还能说这么多风凉话。”

裴浅背部的伤口一痛,像炸了毛的猫般,抽着气恐吓着他:“再多碰我一下,我就杀了你。”

“别总把打打杀杀挂在嘴边,好歹裴公子也是一个拿着扇子的文雅人,动辄就提杀人,那是蛮人的做法。”

元季年耐心地开导着他,换来了裴浅一记恶狠狠的眼刀。

小言在上面迟迟插不上话,见他们终于停止了斗嘴,才找到了机会趁机继续问:“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

他的声音听着没有之前那么软弱了。

元季年闭了眼,话音回荡在地下:“我不想听。”

裴浅也默契地没有搭话。

上面的小言沉默了会,不信邪地又问了一遍:“你们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将你们困在下面吗?”

元季年看了一眼不打算说话的裴浅:“你想说就说,不想说,我也不能逼你。”

小言半晌没接上他的话,过了好久终于发问:“殿下还记在殿下九岁时,圣上派我父亲教你习武吗?”

元季年果断回答:“不记得了。”

“……”小言缓了好久才接受了他的回答,“你自己笨,学艺不精,最后圣上怪我父亲,将他派去驻守一隅,赴任路上被奸人所害。”

元季年想起他口中说的父亲应该指的那个什么将军,听了小言的话,他总结道:“小言觉得你父亲的死与我有关系,所以你要把我们困在这里喂野兽,是吗?”

小言在脑中反复理了一遍,最后肯定道:“我父亲的死都是因为你。”

元季年和裴浅对了对眼神,看到了裴浅的目光后,元季年猜到了他要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