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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看见裴浅,真是件舒服的事,就连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元季年在车上和柳意温吃了点东西后,睡了一觉,也就过了一两个时辰,他醒来了。

一睁眼,车厢里的气氛低沉了不少,再一看,原来是多了一个人。

元季年揉了揉眼,掌了掌腰。

裴浅就坐在他对面。

“裴公子啊?”元季年讶然,又揉了揉眼。

再放下手时,他的脸上已经换了副喜笑嘻嘻的模样:“裴公子可算赶上了,赶车的伯伯着急,等不下去了,就载着我们先走了。他说裴公子应该很快就赶来了,果不其然,裴公子这就到了。”

元季年看着柳意温,碰了碰他的手肘:“对吧,柳公子?”

车夫:“……”听臣解释。

裴浅眼里更加冷漠,心里更是说不上的恼火:“闭嘴。”

在演他?

周太子昨日在酒楼里分明是认出他了,还故意透露了他住的客栈。

这周太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狡猾?全然不像是一个没脑子的怂包能做出来的事。

而且他还会武……

元季年当做没看见他的臭脸,不依不饶地问:“裴公子如何赶过来的?”

裴浅从腰间抽了扇子,一手滑开扇子,语气颇为不耐烦:“除了走过来,还能怎么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