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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霁躺在床上,在浑噩间想到那个蛋糕,那部电影,还有宋迩说的“如果你不是知名的免疫学家,不是那么耀眼,我可能不会注意你。”

她对宋迩不是唯一的,她为此伤心过很久,直到她再也控制不住想念,给宋迩打了去西非以后的第一个电话,听宋迩在电话里说我想你。

裴霁在那一瞬间发现,是不是唯一的都不重要,因为她认真地想象过,如果宋迩喜欢上了别人,她会很痛苦,但并不会怪她。

她明白不是每个人都像她一样,喜欢上某个人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紧攥着不松手。宋迩在她这里有留下和离开的自由。

她想要的只是在她们还互相喜欢的时候,她可以别推开她。

宋迩来得很早,因为裴霁作息规律,一向都起得很早。

她不放心让裴霁一个人去医院,她昨晚的状态很糟糕。

到了裴霁家门外,才不过七点半。宋迩敲了敲门,没有人来开。她等会儿,再敲,还是没人。

在平时,裴霁不给她开门的话,宋迩也就识趣地走了,但今天裴霁生病了。

宋迩有些不安,但转念一想,或许教授已经去医院了。

她稍微定了定神,给裴霁打了个电话,响了好一会儿铃,仍是没有人接听。

宋迩心神不宁地攥紧了手机,她站在门口迟疑了几秒,从包里拿出钥匙,开门进去。

她一直都有裴霁家里的钥匙,裴霁没有跟她要回过,也没有换门锁。

她走进去,扫了一眼,没看到裴霁,就径直地推开裴霁的卧室。

裴霁在床上昏睡。

宋迩握紧门把手的手松懈下来,她放轻动作,走了过去,走到床边,看到裴霁在被窝里大半的脸都遮在被子下,只露出眼睛以上的部位。

她的心柔软下来,伸手摸裴霁的额头,手心一触到裴霁,便是滚烫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