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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上了车以后,宋迩又不说话了,因为她想起,她还在生裴霁的气。

她坐在副驾驶座上,连裴霁帮她寄安全带,都忍住了没有说谢谢。

裴霁连一句软话都没有,更不必说哄她了。宋迩也是要面子的,没有台阶下,她只好继续生气。

她气了一路,有好几次,她都很想说话,但都依靠着强大的自制力忍住了。

裴霁看了她好几次,看到宋迩神色严肃,若有所思的样子,像是发现了什么事很想说话,却又碍于面子不能开口。

直到到了家,裴霁跟她要诊断书。宋迩才打开包,摸索着取出诊断书递过去,然后单方面将裴霁的这个行为作为她的关心示好,单方面和裴霁和好如初:“赵医生的诊断。”

裴霁学过医,自然看得懂诊断书。

她越看神色越凝重,宋迩的情况确实称不上好。淤血压迫了视觉神经,血块面积很大,靠血块自己散开,可能性非常小,但如果要通过手术,风险则很大。

裴霁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然后还给了宋迩,她兀自沉思,既没有安慰宋迩,也没有说类似症状很严重,要宋迩自己小心的话。

宋迩在医院听过诊断了,她知道她现在处于什么状况。裴霁不说话,她反而觉得好一些。

只是气氛难免凝重起来了。

宋迩不想这样子,她笑了笑,说:“不要告诉裴艺,我不想她担心。”

裴霁听到裴艺的名字,一时答不上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你先去洗澡。”

夏天虽然不冷,但雨依然带着凉意。两个人都或多或少地淋到了,湿气入体,很容易生病。

宋迩像是有话说,她欲言又止,想了想,才说:“你也快去。”

裴霁说:“好。”

她目送宋迩进了卧室,自己去厨房煮了姜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