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雄笑得嘴都合不上了,总觉得司徒的位置又离自己近了一步。

这位虞翻,不错啊,是个能人。

起初,这就是虞翻给他的印象,华雄也很喜爱他,可是,于虞翻相处越是久,华雄这心里就越是害怕啊,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这性格,相当的恶劣,无论是谁,他都敢骂,什么三公,什么双子,没有什么是他不敢骂的,这一点,跟当年的王公非常的相似,当然,也有不同的地方。

虞翻并不像王符那般看不起任何人,只是,他这个人有点直,他是看不惯什么就直说,绝对不会藏在心里的那种,比如说,三公什么事让他看不惯,他就会直接上书来大骂三公的行为,这样的性子,很合华雄的胃口,可他的大胆程度,却有些超过了华雄的想象。

“天子对庙堂三公的争执视若无睹,或是有意挑唆?”

这就是虞翻给他递来的最新一期上要发表的文章。

陈琳看到之后,脸色一白,这位小老头就直挺挺的晕了过去,至今还躺在床榻上,而华雄看到之后,更是暴跳如雷,指着虞翻的鼻子就骂开了,华雄咬着牙,神情凶狠,看着面前的文士,愤怒地叫道:“仲翔啊!我华雄可是与你无冤无仇,你是要想接我的位置,你说一声就好,犯不着来取我华雄的性命!!”

“我这是指责天子,并非是华公,华公何惧耶?历代庙堂,朝中三公有不合者,可那都是庙堂里政见不和,私下里,都是一心为国民,自从孝康皇帝以来,三公齐心,故而使得大汉振兴,天子却不理会这个,有意让三公争执,使得他们互相敌视,一个区区农桑之策,都引来太尉的反对,呵呵,这样的庙堂,还能办成什么事呢?”

“嘿,你这文章发出去,明天我华雄就要去见满宠,后天就要问斩了!你还问我何惧??”

“华公!所谓邸报,便是要行公道之事,庙堂不公,自当抨击,纵然身死,又有何惧?!”

“我……”华雄长大嘴巴,却是说不出话来,他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让周围的官吏们去忙,拉着虞翻进了书房,让虞翻坐在自己的面前,官吏递来了茶水,两人吃着茶,华雄缓缓说道:“你还年轻,不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啊,何况,这天下啊,都是天子的,我们身为人臣,怎么能诋毁君主呢?”

“无论何人,有错,就应该被提出……”

“勿要再说了,天子是不会有错的,就是有错,你想要指出,也得爬到曹操那个位置才行,当然,他之后的司徒是我,你得等我离仕,你才能担任……”

“唉……”虞翻只是长叹了一声,看向了华雄,眼里的压抑,让华雄都有些心慌,华雄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一天,他来劝别人不要胡说八道,以往似乎都是别人如此劝说,虞翻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收起了那篇文章,思索了片刻,方才说道:“既然如此,华公啊,我觉得,我们可以办一个诗赋邸……”

“哦?”

“就是让天下文士给我们送来,我们用他们的文赋,传至天下……最好就是一些赞扬天子的……这样一来,想必华公能更快的爬到三公的位置上。”

“哈哈哈,你想让我尽快做上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