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熹平十八年,三月

一人出现在了雒阳内,此人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进了城门,一路朝着城南走来,一路都是四处看望,似乎的观察,打量着,脸上有些茫然,似乎在搜寻着什么,这副模样,也让路上的更卒屡次来盘问他,随后便行礼告退,此人看起来,很是疲惫,牵着一匹瘦马,一边搜寻,一边赶路。

终于,他还是拉住了面前的更卒,询问道:“劳烦阁下,不知袁术府邸在何处??”

那更卒大惊失色,有些不悦地说道:“袁子岂能直呼姓名?我不知也!!”,说完,便是恼怒的离去了,这人也是无奈,又拉住一人,询问袁子的府邸,这人直接带着他来到了袁术的府邸门前,他站在袁术府前,眼里有悲伤,也有茫然,上前,叩了门,等候着,没出多久,便有奴仆开了门。

“不知君有何指教??”

“我是袁……子的故友人,故而前来拜访缅怀……”

“请容我与家母禀告一声……”奴仆说着,这人点着头,应允了,奴仆进去没多久,又走了出来,说道:“家母应允了,不过,君也知晓,我家母不易出门迎接,若是君不怪,便由我来带路……可好??”

听到奴仆如此询问,此人点了点头,牵着马,跟着他走进了府里,进了府,就有奴仆领走了那匹瘦马,这人与奴仆到了灵堂,这里摆放着袁术的灵位,尚未撤去,奴仆站在门口,低着头,这人进了灵堂,有些痛苦的闭上了双眼,呆愣了许久,缓缓跪了下来,低声说道:“公路,故人来访……你我多少年未曾相见,却没想到,今日竟是天人永别,再无相见之日……”

他正在这里说着,却有另一奴仆神色不安的走了过来,看着门口的奴仆,挥了挥手,门口的这位,有些狐疑的走了过去,说道:“我在这里服侍宾客,你叫我作甚??”

“此人不怀好意!!”那奴仆低声说道:“你可知,我刚牵马去喂食,在他马背的包裹里,依稀看到了弓弩,我便打开来看,妈耶,是一架黄弩,还是不同于其他弩的那种,就是先前家主常常把玩的那种……”,听到这话,那奴仆也是大吃一惊,连忙问道:“黄弩??莫不是朝中哪位将领??”

“这朝中将领,哪个不与家主相熟,哪个未曾来拜访过??这人你可认得?”

“那……”

“此人该不会是贼寇的探子罢??”

“胡说,贼寇哪里会有黄弩……”

他们正说着呢,却听闻门外传来笑声,华雄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笑着问道:“我侄儿呢??”,他手里还拿着一个牛皮做成的蹴鞠,是送与袁耀的,听闻此人的言语,平常只会厌烦的奴仆门,却是格外的欣喜,他们连忙走了上来,将新来祭拜袁术的那人的事情告知了华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