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看着呼邑这般模样,心里有些不忍,摇着头,握着他的手臂,说动:“君为何如此言语,吾等已然打探过了,这歹人,并非是倭君所指使,与倭君无关……”

听到这些,呼邑有些震惊地问道:“莫非刘公不将我问罪?”

“倭君与天子有亲,刘公不能处置倭君的,何况,这本来也不是倭君的过错……”刘备再三劝慰道,呼邑这才安下心来,哭诉道:“刘君,我也不知是何歹人所行,我不知情……”

刘备点着头,说道:“倭君,吃些东西罢……”

呼邑这才有了胃口,便开始吃了起来,刘备坐在他的对面,与他聊着。

“刘君……你不知,我早有归效大汉之意……嫁女倭王,也是有这个意思,我毕生之所愿,便是希望能够带着家小,住在雒阳,雒阳之繁华,我心里,久不能忘却……倭王可无碍?这婚事,又该如何啊……”呼邑说着说着,便又没了胃口,有些担忧的问道。

听到他发问,刘备沉默了许久,问道:“这……”

“还望刘君实言告知……”

“我们还抓获了另外一个刺客之同党,从他口中得知了一个名字……”

“这是何人之所为啊!!!”呼邑愤怒的问道。

“西闵台。”

呼邑瞪大双眼,整个人都陷入了呆滞之中,他愣了许久,双眼无神,刘备紧盯着他,问道:“倭君与世子之关系,可是不善……?”

呼邑没有回答,他还是在呆滞之中。

看到他这般模样,刘备也没有追问,只是等着他缓过来,这件事,还是荀攸告诉他的,不过,荀攸并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表明西闵台是主使的,就连刺客口中之言也是假的,不过,这有甚么关系呢?在荀攸看来,歹人受谁指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是歹人,对大汉最有利。

呼邑还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之中,回忆着那个刚出生,挥舞着双手嚎啕大哭的小不点,长子出生的时候,他的阿母便逝世了,自己便将全部的爱都给了这个长子,不过,当迎娶了第二位妻子之后,自己与长子的关系,便愈来愈恶劣,都怪自己太过于宠溺啊……

年纪轻轻,他便开始了酗酒,整日胡作非为,自己可是将他视为了下一任的王,自然对他的要求也就更加的苛刻,他还记得,当他在百官之中,表达了自己想要归效大汉,放弃王位的时候,西闵台那暴怒的模样,他怒吼着质问,若不是官吏拦着,只怕早已发生父子互殴的惨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