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逢盯着袁术那坚定的眼眸,恶狠狠的将剑扔在了地面上,骂道:“竖子!我不再多言!”

他愤怒的走了出去,要为袁家其余弟子授课,袁术捡起了地上的佩剑,挂在了自己的腰间,整了整衣冠,拿起了木案上的公羊,放进了包裹里,便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当他走出了书房的时候,整个院落里一片寂静,袁逢并没有看他,但是其余子弟都盯住了他。

“哈哈哈,君子当佩剑,男儿当杀人!”袁术握着剑柄,放声大笑着,走出了袁家府邸。

……

在一众前来募兵的青壮之中,袁术显得格外显眼。

那位正在登记众人姓名的军官不时抬头看着他,轮到了袁术,袁术走了过去,拿出了验传,递了过去,那军官仔细的看了看,点点头,将他的名字登记在册,便让他走了进去,袁术跟着几个人,走到了新大营的校场上,正有北军士卒在操练,袁术不禁看得入迷。

因为南北军士卒多年作战,而且不少士卒已经年迈,故而天子要再行招募,更新南北军士卒,袁术便前来投军,袁逢之所以愤怒,是因为袁术根本不是要去做军官,而是要去做士卒,袁逢只需要给段颎说一声,他就能从军侯开始任职,但是,袁术并不愿意如此。

他觉得,终有一日,自己能够成为大汉的冠军侯,大将军,犹如段颎那般,北击羌人,斩获酋长首级,塞外扬威!

与此同时,考核也即将到来,雒阳里,挤满了各地前来的考生们,使得原本便繁华的雒阳,更是热闹,雒阳在十年内,已经经历了两次的大修,使得城池不断的扩增,可是,即使是这样,雒阳城还是显得格外拥挤,人山人海,商贩,考生,百姓,士卒,塞外商人……

有许多未曾来过雒阳的士子们,在看到了如此的景象之后,心里的激动,简直不能以言语表达,闻人袭也实现了自己的诺言,为这些考生提供了住宿与食物,当然,还是没有动用国库的钱财,有些时候,天子都在想,我大汉的国库,钱财究竟该堆积成了甚么样子!

这些年来,只有进去的钱,从来就没有出去的……

哪怕是地方上发生了大灾,也是地方官衙出钱,国库的钱,被某个奸贼紧紧咬着,拿不走一分一毫啊!

考核期间也渐渐临近了,这期间,天子又微服出行了数次,就是为了能够看看这些参与考核的士子们,当然,他外出的身份也是外来准备参与考核的士子,闻人袭在雒阳设立了几座贤士馆,用以为士子们提供食物与住宿之处,世家大族们在雒阳有自己的住宿,本是不愿意前来的。

不过,后来,太学院的几位祭酒前来此处授课,又有士子们在此处交流学识,将那些大族子弟们也吸引了过来,天子在张郃的贴身护卫下,走进了贤士馆,刚刚走了进去,便立刻有官吏来查验他的身份,在确认了他考生的资格之后,便让他进了楼,给他准备食物。

他找了一处地,跪坐了下来,士子们正在激烈的交流着,他便静静的听着。

他这般坐着,却是引起了身边之人的注意,毕竟他穿着文士长袍,却也掩盖不住一身的贵气与威仪,注意到身边之人的注视后,天子转过头,笑着说道:“在下乃是怀乡侯宋齐,不知君可是认得我?”